刚刚因“退费难”遭到官方约谈的尚德机构（NYSE：STG）披露最新财务数据。公司2019年第一季度新入学学员数减少，虽然营收和净利润持续增长，但增速同比去年放缓。　　美国东部时间5月28日，尚德机构公布截至2019年3月31日第一季度未经审计的财务报告。公司第一季度营收5.64亿元，同比去年增长38.8%；毛利润4.79亿元，同比增长42.6%。增长率低于去年。2018年公司净收入和毛利润的同比增长双双超过100%。　　尚德机构新学员注册数比2018年下降三成。虽然财报称今年利润和收入增长是基于过去几年新学员人数的增长，但数据显示，尚德机构今年一季度新入学数为10.01万人，同比上年下降34.2%。这与去年公司面临的境况大相径庭，2018年第一季度公司新入学人数同比增长达到128.6%（参见“成人自考第一股尚德机构强增长 师生比1：816”）。　　虽然营收增速放缓，但公司净亏损有所收窄。财报显示，第一季度净亏损为1.13亿元，同比去年的2.45亿元下降了54%。财报解释称原因在于收入增加以及销售、运营效率的提升。　　尚德机构成立于2003年，主要定位为成人自考在线培训。进入尚德机构的主页，可以见到其主要服务包括：高中学历修专科、高中学历修本科、专科学历升本科、无学历修专科、无学历修本科等培训项目。　　美国东部时间2018年3月23日，尚德机构登陆美股。早年间，尚德机构曾经是线下培训机构。2014年6月，它开始提供“双师”直播和录播课程。经资本多轮助推后，尚德完成了向在线教育的转型。　　公司42岁的创始人欧蓬2000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市场营销专业，曾任职于中国移动，目前是董事会主席，也是公司在IPO以后的唯一控股股东。公司管理层由现任CEO刘通博领导。33岁的刘通博（1986年生）毕业于清华大学数学系，2009年4月加入尚德机构，历任项目主管、副总裁，直至2015年1月被任命为CEO。　　自考全称为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于1981年经国务院批准开设，经过系统自学、各科考试合格、通过毕业论文答辩，符合学位申请条件者，由教育部授予学士学位并可继续攻读硕士、博士学位。　　自去年3月上市至今，尚德股价始终呈波动下跌状态。截至发稿，公司每股价格2.75美元，市值仅为4.72亿美元。比起上市之初缩水超14亿美元。销售成本持续高企　　同大多数在线教育企业一样，尚德机构也以“重销售”作为成本核心。财报显示，2019年第一季度营业费用为6.13亿元，同比去年的5.88亿元增长4.2%。其中，2019年一季度销售和营销费用为4.97亿元，同比去年的4.99亿元略微下降，占总成本的比重也在减小，但销售依然占据成本的最主要部分。　　另外两项成本为管理费和产品开发费用，均有所提升。财报解释称，两者费用增加是因为聘请更多内容研发人员和技术开发人员，以供课程研发，进而带来雇员人数和薪酬费用的增加。　　今年4月，尚德机构持续推出“会计免费学”、“MBA免费学”和“教师精品课免费学”等微信小程序。尚德机构CEO刘通博此前公开表示，公司会继续通过先进技术和进一步扩大课程品类，持续吸引新学员来到尚德平台。“这些举措有助于更多学员养成在线学习习惯，将他们从线下迁徙到线上。从长期看，这将大大强化尚德品牌”。　　从2018年开始，不断变化的教育政策令在线教育行业硝烟四起。今年3月，“老牌”在线教育企业沪江网还曝出大面积裁员（参见“沪江大裁员”），并失利于港股IPO之路。而沪江陷入的销售成本高企“魔咒”，并非一家独有，尚德机构和已经上市的51Talk（COE.NYSE）、英语流利说（LAIX.NYSE）都存在销售费用高、大额亏损的问题。　　同样于美东时间5月28日披露2019年一季度财报的英语流利说，数据显示其销售和市场营销费用累计1.94亿元，比去年同期增加52.5%。费用增加主要由于在手机移动端和线上电商平台投入的佣金增多，并且公司支付给销售和市场营销团队的薪酬福利增多。　　在行业获客成本普遍不低的情况下，“本质上是教学效果和服务的比拼”。51Talk有关负责人此前对财新记者表示，烧钱营销的模式注定无法持续，要把服务和教育品质做上去，家长的口口相传其实正是免费的推广。　　对此，刘通博称，多元化获客、多种交互和不断提升用户体验依旧是工作重点，“我们正在积极提供和测试新的内容，增加更多品类，从而使获客方法多样化，并吸引更多的潜在学员使用尚德在线平台学习各类课程”。　　尚德机构预计，2019年第二季度净收入在5.5亿元至5.7亿元之间，同比增长14.2%至18.3%。上述展望是基于目前的市场状况，反映公司目前和初步的市场和经营条件以及客户需求的估计，这些面临很大的不确定性。再陷“退费难”风波　　去年公布2018年一季度财报之前，尚德机构尚未完全走出被舆论质疑“虚假宣传”的阴影。而今年的尚德不比去年平静，4月刚因退费难问题被北京市市场监管局联合北京市教委约谈。　　今年以来，多家媒体曝光尚德机构内部乱象频生：擅自为用户办理网贷、退费规则事先不说明、售后人员数次拖延退款。　　随后于4月18日，北京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官方微博发布消息称，针对近日尚德机构存在拖延应退学员费用、培训合同扣费条款争议等问题，市场监管局联合市教委约谈该公司主要管理人员。消息称下一步将由市场监管部门依法按照职能划分对尚德公司进行持续监督，规范其经营行为，指导其严格落实整改方案。对其涉嫌违反市场监督管理法律法规的行为，将从严从快查处。　　早在去年此时，尚德机构就一度陷入“涉嫌虚假宣传”、“退费难”的风波之中。公司2018年5月还公开回应承认，《新京报》报道“起底尚德机构三大招生套路”指出的涉嫌虚假宣传、退费难问题，以及多重身份、虚假承诺、话术截杀等招生“套路”中，部分问题属实，将通过三方面进行改进。具体包括：售前咨询过程100%人工智能质检；无意愿零打扰策略；公共课免费学等。　　而在上市之初，尚德机构递交的IPO材料中，也承认其在销售、退费争议上的风险：“我们曾因为退费争议、行政处罚以及在销售活动中出现不恰当的、误导性陈述，引起负面舆论。”当时数据显示，2015年、2016年及2017年上半年，尚德机构退款额分别为5470万元、6130万元和5320万元。　　2018年7月，尚德机构因虚假宣传，被北京市工商行政管理局石景山分局行政处罚90万元。行政处罚决定书称，尚德机构在提供自学考试咨询服务的过程中，宣称“错过2018年上半年自考报名时间后可以学籍补录成为老生学籍、早报名而不用考数学跟英语、晚报名考试科目比现在多，难度比现在高”等虚假及误导性用语。此举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正当竞争法》第八条第一款的规定，属于经营者对商品作虚假和引人误解的商业宣传，欺骗、误导消费者的行为。　　对于今年最新一起风波，尚德机构在一季度财报中并未明确提及。刘通博在提到未来公司规划时称，今后将会致力于提供更加多样化的免费学课程，部署更有效的售后服务，不断提升学员体验和考试通过率。　　“公司2019年的扩张计划将采用五管齐下的方法。

来源：http://china.caixin.com/2019-05-30/101421429.html

[责任编辑：Gem]